2015年7月14日,嘉峪关-敦煌,行程505公里
为了拍嘉峪关的日出,我和父亲5点过便起床外出了。快到嘉峪关的时候,东边的天空已经通红,把车停到停车场,火红的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。因为太早,景点没有开门,转了大半天,也没有找到一个适合好的拍摄点。突然想起新疆行时在国道312边那个位置不错,赶紧开过去,只可惜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光线。
在那里拍日出的还有一位才毕业的大学生。准备回程时,他希望我们带他到火车站,这样的举手之劳当然不能拒绝。小伙子是北京人,下一个目的地是坐火车去敦煌。虽然都是在旅行,但我常常钦佩他们的勇气和毅力,背包驴友的日子可不像我们开着车四处转悠来得轻松。这就是旅行的魅力,让无数人用各自的方式完成自己的旅行。
回到酒店,本来准备将车再次停到酒店停车场,但守门的师傅说他一会儿要换班了,担心我出来还会被收一次费,就让我把车停在门卫室外,他帮我看着,这样就免了停车费,又保证安全,西北人的质朴就是是这些小细节中自然的流露出来,不修饰,不掩饰。与大家会合,吃过早饭,又带着大家去登嘉峪关城楼。上次路过时,它还是修善,所以没有进入里面参观。这次无论如何不再与这西域雄关错过了。
路的尽头就是嘉峪关。
儿子身后那个小朋友很是好玩。
嘉峪关是明长城西端的第一重关,也是古代“丝绸之路”的交通要塞,是明代万里长城西端起点。地势最高的嘉峪山上,城关两翼的城墙横穿沙漠和戈壁,向北8公里连黑山悬壁长城,向南7公里,接天下第一墩,自古为河西第一隘口。距今600多年的历史。
在万里长城沿线上分布着许多关隘。其中规模最大的有两座:一座是东端的山海关,另一座就是西端的嘉峪关。嘉峪关是长城上的最大的关隘,也是中国规模最大的关隘。又被誉为“天下第一雄关”。关城内现有的建筑主要有游击将军府、官井、关帝庙、戏台和文昌阁。
玲玲在拉洋片。
听城楼上的导游讲,这里还有一个关于定城砖的传说,指放置在嘉峪关西瓮城门楼后檐台上的一块砖。相传明正德年间,有一位名叫易开占的修关工匠,精通九九算法,所有建筑,只要经他计算,用工用料十分准确和节省。监督修关的监事管不信,要他计算嘉峪关用砖数量,易开占经过详细计算后说:“需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砖。”监事管依言发砖,并说:“如果多出一块或少一块,都要砍掉你的头,罚众工匠劳役三年。”竣工后,只剩下一块砖,放置在西瓮城门楼后檐台上。监事管发觉后大喜,正想借此克扣易开占和众工匠的工钱,哪知易开占不慌不忙的说:“那块砖是神仙所放,是定城砖,如果搬动,城楼便会塌掉。”监事管一听,不敢再追究。这块砖就一直放在原地,此砖仍保留在嘉峪关城楼之上。
嘉峪关雄伟,却也实实在在让我觉得有些孤寂,一路上听来的那道《烟花易冷》,其中或多或少有点这样的意境。想这里曾有过多少金戈铁马,多少狼烟四起,多少梦断孤城……
容我再等历史转身
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
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
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
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
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
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
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
……
参见完嘉峪关,我们沿连霍高速至瓜州,然后取道敦煌,笔直笔直的高速在无垠的戈壁中无休止的延伸。在瓜州的一个临时服务区,我们把哈密瓜是吃了个痛快,最后还打包几个上路。记得开车离开时,卖瓜的妹子手拿哈密瓜干站在安哥车边,价格从20降到5元,也未能让安哥心动,唉,狠心的汗子。如果不是玲玲坐在车上,你怕是连瓜和妹子也一起拉走了吧。
敦煌的夜市还是很壮观,天南地北的饮食齐聚一堂,应有尽有。考虑到老人和孩子,我们还是选了一家川菜馆子,不过外叫了一些肉串。敦煌的陈皮水不错,消暑解渴!
敦煌,虽然偏居西域,但在我的潜意识里,如他的名字一样,是大气的,是辉煌的,是充满历史底蕴和艺术气质的一个地方,看过一篇文章,其中有提到季羡林老先生说的一段话:“世界上历史悠久、地域广阔、自成体系、影响深远的文化体系只有四个:中国、印度、希腊、伊斯兰,再没有第五个;而这四个文化体系汇流的地方只有一个,就是中国的敦煌和新疆地区,再没有第二个。”
汉代丝绸之路自长安出发,经过河西走廊到达敦煌,出玉门关和阳关,沿昆仑山北麓和天山南麓,分为南北两条道路。南线从敦煌出发,经过楼兰,越过葱岭而到安息,西至古罗马;北线由敦煌经高昌、龟兹、越葱岭而至大宛。汉唐之际,又沿天山北麓开辟一条新路,由敦煌经哈密、巴里坤湖,越伊犁河,而至东罗马帝国。汉宋之际,丝绸之路是通往西方的交通要道,敦煌也由此成为丝绸之路上的一颗璀璨明珠。
而此刻,我就坐在酒店的房顶,吃着西瓜,乘着戈壁吹来的凉风,听着广场上传来的歌舞声,四周一片灯火阑珊,仰望天空,星光灿烂。曾经多少关于敦煌的想像此刻都如云如烟,如梦如幻。